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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佛法的理论一向是与实践相结合的,尽管某些教法在修持上具有—定的难度,但它仍然是八万四千行门之一,因此有必要从观行的角度来探讨湛然无情有性说的修证意义。天台宗在唐寸的复兴,主要得力于湛然大师的功绩。湛然大启妙法,在佛性问题上大胆提出了“无情有性”说,并以天台圆教止观的圆融无碍思想来理解这一佛性思想。
“佛性”是大乘佛教一项极为重要的观念,对佛性的正确认识是修行的一个重要前提。有关佛性的争论在各部佛经中说法不一,人们对佛性的认知也各有差别,这种认知主要是由于各人修证境界的不等,以及看待佛性问题的角度存在着差异。因此佛性问题“只是观行中的问题而不能作为事相问题来看待[1]”。佛性的建构原理,除了对佛之为佛、众生因何成佛作出解释外,还必须兼顾它在天台观行上所具有的指导意义。 前人对湛然无情有性作过许多关于理论方面的阐述与研究,但湛然的无情有性说并非徒事理论,它在天台止观的修道论上也颇具积极意义。佛法的理论一向是与实践相结合的,尽管某些教法在修持上具有—定的难度,但它仍然是八万四千行门之一,因此有必要从观行的角度来探讨湛然无情有性说的修证意义。 唐代佛教是—个义学与修证并重的时代,当时诸宗高僧辈出,各阐其风。天台宗在唐寸的复兴,主要得力于湛然大师的功绩。湛然在二十岁时,就随左溪玄朗法师学习止观,左溪曾对他说“嘻!汝当以止观二法度群生于生死渊乎[2]”,于是“授以本师所传止观[3]”。因此湛然的思想基础是源于他对天台止观法门的实践与证悟,并感于当时佛教“或荡于空,或胶于有,自病病他。道用不振”的情况,兴重振天台宗风之志。湛然大启妙法,在佛性问题上大胆提出了“无情有性”说,并以天台圆教止观的圆融无碍思想来理解这一佛性思想。 他认为佛性应该遍及有情与无情中,也就是一切万法皆应具足佛性。反对由个人我执出发来分别佛性及法性。“余患世迷,恒思点示,是故呓言,无情有性。[4]”“无情有佛性”的说法,乃是为了不使众生执着于事相上的差别而提出的。, 湛然批评当时的唯心论者,既然主张心外无境,却又引用《涅盘经》中墙壁、瓦石为非佛性的权宜方便之说[5],将无情瓦石等,立在心法之外,成为无佛性者。这样的唯心论者,湛然以为是不了解“性佛性”及“修佛性”之不二而二,以及“正因”、“了因”、“缘因”佛性之一而三三而一的道理,更没有体察到《华严经》中“心、佛、众生三无差别”[6]的真实含义。在《金刚锌》中,湛然以情与无情皆具的佛性作为能所一如,依正不二,三身相即的成佛根据,由此展开对天台观行的论述。 湛然运用毗卢遮那法身遍一切处的观念,以及心、佛、众生三无差别,平等互入的理念,来说明心、佛、众生之平等互融、无处不入的法性即是佛性。他说: “我心彼彼众生,一一刹那,无不与彼遮那果德身心依正,自他互融,互入齐等。我及众生皆有此性,故名佛性。”[7] 遮那果德,即遮那佛所具有的绝对德用。众生的德性是与之“自他互融,互人齐等”的,无情之物也不例外。法身佛性,含摄色、心,依、正一切诸法,同时由于三身互具,彼此相即不离,因此有法佛性者,即有报佛性,也会有应佛性。如此一来,即便无情木石,亦复因缘所现,所以不离空性,是故即有法身佛性,当然也会有应身及报身佛性。众生从我见出发,分别计较种种迷妄的事理,所以无佛而唯是众生,便成众生有佛性,草木无佛性。其实一佛成道之时,所有法界全是此佛的依正二报。只是众生自于佛的依正之中见秽见净,生苦生乐而已。众生之所以会有流转,为识佛性,是因为迷于事理,佛之所以证得三身,是由于悟中之事理。因此,他说: “果上以佛眼佛智观之,则唯佛无生;因中若实慧实眼冥符,亦全生是佛无别果佛,故生外无佛。”[8] 众生与佛只是迷悟有别,其理体佛性是绝对平等的,众生唯有迷中之事理,诸佛具有悟中之事理,迷悟虽珠,事理体一。其实湛然在《金刚焊》的开头便说到:“凡圣一如,色香泯净,阿鼻依正全处极圣之自心,毗卢身土不逾下凡一念”[9]。他认为心是凡圣差别的关键,极恶之阿鼻地狱之受生正报及国土依报,全具于神圣佛陀觉者的心中;相反地,毗卢遮那法身及其净土,也不出于下凡愚痴凡夫的一念妄心之中。湛然的说法,即是为了显示出智颠所说的“介尔有心,即具三千”的思想特色,同时也为了表达出这个“心”,并不因为是圣人之心,或者是凡夫之心而有差别。所以一切凡、圣,真、妄等区别,是属于心之计执,就其本质而言,则性空无二,唯是一念心所现。 无情有性学说的提出,是对GJ隋与无情,同圆种智”理念的肯定,它有助于人们在观念上打破对于色心隔历的执着,体悟凡圣一如的心具思想,增强修行成佛的信心。 从观心的角度来看,无情有性之说也是一种可供实践的修持行门,或者说它是有待实践然后悟知的观门。天台宗的教法是以观心为根本,无情有性说也是观行中的问题[10]。它是由天台一念三千思想推演出来的观心法门。一念三千之说,是智者大师晚年的思想结晶,唯到《摩诃止观》,方始开演出来”。荆溪湛然对于智者大师,在观心思想体系上的发展过程作了一源流追索: 大师于《觉意三昧》,《观心食法》,及《诵经法》、《小止观》等,诸心观文,但以自他等观,推于三假,并未云一念三千具足。乃至《观心论》中,亦只以三十六问,责于四心,亦不涉于一念三千。唯《四念处》中,略云观心十界而已。故至止观,正明观法,并以三千而为指南,乃是终穷究竟极说。[12] 湛然由智者大师晚年一念三干的思想推演出无情有性之说,依万法唯心的理念,主张打破有情与无情的区别来修习止观,并以观心为修行下手处。 因此无情有佛性的道理,从观行来看,它是依据圆顿止观不思议境而立的。观不思议境,是天台所立十乘观法之第一,此法强调观吾人现前之一念妄心即具足三干诸法,故万法不离于心外。在《止观义例》中他说: “先了万法唯心,方可观心;能了诸法,则见诸法唯心、唯色。当知一切由心分别诸法,何曾自谓同异。”[13] 这句话是从修行方面来谈的,说明观心必须以唯心为前题,才能进行。胆如若了达万法唯心,在这基础上,即使说唯色又有何不可。因为这时的色已是摄属于心的色。所以心色与色心又有何区别?故《辅行决》说: “约摄属,一切万法摄属于心,心外无余,岂复甄隔?但云有情心体皆遍,岂隔草木独称无情。”[14] 依此种万法唯心的理念,有情与无情的区别便必须被打破,因为如果心外另有无情的话,所谓的“万法唯心”便出现例外而不能成立,大乘佛法心外无境,事理不二的修持实践也就无从谈起。所以《金刚锌》便更进一步说“若不立唯心,一切大教全为无用若不许心具,圆顿之理乃成徒施。”[15] 湛然认为心是众生成佛的依据,他根据《华严经》所说:“心佛众生、三无差别”的宗旨说明如来果德是身心依正自他一切互融互入统一而平等的,众生及自心都有此佛性。只要观心成就,法界全体无非是心性所显。湛然希望人们去除的是对佛性法性分别的那种执着,他并不否认无情无佛性,只是认为这是小乘教的看法: “若分大小,则随缘不变之说出自大教,木石无心之语生于小宗。子欲执小道而抗大逵者,其犹螳螂乎,何殊井蛙乎!故子应知万法是真如,由不变故,真如是万法,由随缘故。子信无情无佛性者,岂非万法无真如耶!”[16] 他认为执着唯众生具真如佛性是小乘的看法,这里,他用大乘佛法的“万法真如”来阐明无情有性,他说真如是随缘不变的,即真如为体,万物为相,体与相虽所依毕竟不离,彼此本来各别,如木与石,但万物有随缘之用,应外来之缘而现森罗万象。如不变之水,依外缘之风,能起千波万波,而不失水性。森罗万象的事相,但却具有不变不动的真如性。而执“木石无心”说的是小乘学者的看法。他们以井蛙之见,妄想对抗大乘佛法,无异螳臂挡车。对小乘的指斥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从观法的角度来看,唯有情众生具佛性的思想是小乘和大乘初机学人所观之理”,是偏浅之教。而就天台圆顿止观来说,是观事理不二,心外无境,当下即具佛的法身。 湛然认为天台止观殊胜于诸家之处,并不是仅仅因为观心,而在于天台还有进一步的“观具”。他说: 一家观门,永异诸说,该摄一切十方三世,若凡尘一切因果者,良由观具。具即是假,假即空、中,理性虽具,若不观之,但言观心,则不称理。小乘奚尝不观心耶?但迷一心具诸法耳。[18] 小乘也有观心法门,但限于偏浅,大乘初门的观法也不够究竟,唯有天台圆教“理具”观法才是最为究竟圆满的。“理具”即表真如实相本来具足一切诸法,诸法乃实相所本具,又一切诸法,各各互具,以十法界而言,十法界之任何一界皆具其它九法界。此理具思想根源于“一念三干”,湛然认为“一念三千”是“终穷究竟极说”,所以他以智者大师于《摩诃止观》“一念三干”之理,与理体本心结合,形成理中具一切法的“理具”思想。 “理具”能遍摄一切十方三世,以此观念用于指导修观是圆顿止观的行门。也即修观时须观理具,即观一念心即具三千法,即空、即假、即中。若不知观“具”而修,只是观心,则不能称理。湛然对达一观法的发挥,影响到宋代山家山外派有关能观之心是真心还是妄心的论争。 无情有佛性是就天台宗圆顿止观不恩议境于一念中理具三干世间而言的,其结果唯有经过止观的实践才能明白,因此,无情有佛性既是观心上的问题,对不修观行的人来说,只从共相共业上来理解,执着无情无佛性,也是理有固然的了。[19] 就天台的“六即沦”而论,在“理即”、“名字即”中,了知众生皆有佛性的道理,且为了方便教说而有了各种说法,产生种种名相差别。若从圆教“究竟即”来说,诸法本圆融无碍,无所差别,因为到此位巳达圆满不可思议的境界,不可以凡虑之心计度分别。所以湛然说“圆人始末,知理不二,心外无境,谁情无情,《法华》会中,一切不隔。草木与地,四微何殊。”因此,在圆教的系统下,达到对心具的圆融思想的认知,才能泯灭有情与无情的区别,呼吁人们加强天台圆顿止观的实践。 注释: 1 周叔迦《无情有佛性》,《佛教文化》1999年4期。 2《宋高僧传》卷6,大正藏卷50,739中。 5《宋僧传》卷6,大正藏卷50,739中。 4《金刚锌》,大正藏卷46,782下。 5《大般涅盘经》:“善男子,为非涅槃名为涅槃,为非如来名为如来,为非佛性名为佛性。云何名为非涅槃耶?所谓一切烦恼有为法,为破如是有为烦恼,是名涅槃。非如来者谓一阐提至辟支佛,为破如是一阐提等至辟支佛,是名如来。非佛性者,所谓一切墙壁瓦石无情之物,离如是等无情之物,是名佛性。”大正藏卷12,828b。 6大正藏卷9,465下。 7大正藏卷46,784上。 8大正藏卷46,784下。 9大正藏卷46,781上。 10周叔迦《无情有佛性》,《佛教文化》1999年4期。 11 在此前完成的《法华玄义》卷二上以及《法华文句》卷二上等处,虽已论及十界十如的互具互融,但尚未及三千之说。 12《止观辅行传弘决》卷5,大正藏卷46,296上。 13大正藏卷46,452上。 14大正藏卷46,152上。 15大正藏卷46,782下。 16同上。 17周叔迦《无情有佛性》,《佛教文化》?999年4期。 18大正藏卷46,289下。 19关于无情有无佛性的问题,周叔迦先生在《无情有佛性》一文中曾以水与冰作比喻,他说水和冰在化学成份上的一致只有当化学被发明以后,经过学习和试验才能知道的。这无情有无佛性的问题也如此。有情可以成佛,便是有佛性;无情不能成佛,便是无佛性,这是尽人皆知的,是从共业共相上一目了然的。但是无情与有情在本质上的一致,同是自心所现,则唯有经过树立了圆顿教理的思想,经过止观的实践才能明白的。《佛教文化》1999年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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