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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这场会见的细节未见记载，但冷兰琴映入宋希濂心海的，应该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印象。
本文系时拾史事独家原创稿件，未经授权严禁转载 |民国钩沉系列/不定期更新/细雨丝竹（撰文）| 书接上文：鹰犬将军宋希濂与钢琴美女：民国女性的事业、恋爱与婚姻（上） 1930年冬，经朋友介绍，警卫第二师第六团团长宋希濂见到了钢琴家冷兰琴。这场会见的细节未见记载，但冷兰琴映入宋希濂心海的，应该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印象。她身材高挑，相貌娟美，学有所长，用幼妹冷蓉琴的话说，「 ”二姐（冷兰琴）十分美丽，又弹得一手好钢琴”。 【注：冷兰琴身高史料出自韩福东《远征军遗骸：大理抗战往事》。】 作为早期职业女性，冷兰琴见多识广，待人接物自信、外向，而又不失端庄优雅，更有一身艺术家与生俱来的灵秀之气，迥异于当时依旧广泛存在的传统深闺女性。这种印象伴随宋希濂跨越一个甲子，始终不曾褪色，直至年近八旬，他对冷兰琴的回忆仍然是「 ”仪态万方”、「 ”磊落大方，不同凡俗”。 实际上，在世俗的择偶眼光看来，冷兰琴有一个劣势——患有先天性的高血压，健康存在隐患。但宋希濂对此毫不介意。 不过，第一次成功的会面过后，双方并不急于把这场赏心悦目的相识转变为速战速决的相亲。尽管在彼时，甚至到了1980年代，速配式相亲都不鲜见，但1930年的冷、宋二人选择了耐心和谨慎，展开一段时长超过两年的交往。关于这场恋爱的状态，据宋希濂旧部回忆，就是四个字——「 ”情投意合”。 【注：宋希濂旧部回忆是笔者大学时期在学校图书馆看到的，现已记不清书名和作者。下同。】 恋爱期间，冷兰琴继续从事自己的钢琴事业，奔走于南京、上海之间。如同现代人所时常经历的，在日常工作、生活中，恐怕总会有热心的同仁、亲友对未婚女青年的私生活表达关怀：「 ”你有没有男票啊？男票做什么工作的？最近怎么没见你男票来接你呢……”平时遇到这种问题，不知冷兰琴会如何应对，但在1932年二月九日至三月三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可以这样回答：「 ”他很忙，忙着打仗——不是‘围剿’，是抗击日寇！” 注：如无特别说明，本文配图均来自周绍甫《宋希濂的爱国情怀：宋希濂诞辰百周年纪念册1907-2007》 乱世中的恋爱，往往沐浴着浪漫、悲壮的血色，成为时代风云的一个注脚。1932年初，驻沪日军多次挑衅，于一月二十八日对十九路军闸北驻地发动突袭，十九路军奋起反抗，「 ”一二八淞沪抗战”爆发。南京国民 ... 固守「 ”攘外必先安内”方针，对日本侵略者采取姑息避战政策，致使十九路军孤军奋战。此时，蒋介石已迫于1931年「 ”九一八事变”引起的内外部压力而宣布下野，宋希濂升任第87师（原警卫第一师）第261旅少将旅长，驻防南京小营、马标。他时年仅25岁，年少气盛，虽是留日学生出身，但抗战意志坚决，亲率所部营长以上军官，面见军政 ... 何应钦，慷慨陈词，要求参战，支援十九路军。 隐居幕后的蒋介石听取了张治中的舆情汇报，审时度势，指示何应钦调派第87师和88师，由张治中统帅，驰援淞沪前线。在此背景下，宋希濂如愿开赴战场，并于二月二十二日率部强渡蕴藻浜，奇袭日军侧背，攻占北孙宅、西港等阵地，进而抢占浏河，转进太仓坚守。五月五日，中日双方签署《淞沪停战协定》，战事不了了之，但宋希濂凭借在此役中的表现一战成名，同年八月兼任87师副师长。 当学校同事拿着刊有以下照片的报纸问冷兰琴：「 ”这是你的男朋友吧？”相信她的内心一定充满自豪。 注：上图搜自网络 不过，这种一时的激动对于恋情走向并非必然产生正面的推动力。事后冷静思考，这场近在咫尺的战事未必不会提醒热恋中的少女：战乱之世，军人生命朝不保夕，前程荣辱难测，军人家属意味着牺牲奉献、颠沛流离，抛开京沪的安逸繁华及生活稳定性不说，钢琴家的事业有可能受到不利影响；宋希濂的黄埔校友戴安澜为妻子王女士赠名「 ”荷心”，正是喻意军人的妻子必须具备坚忍精神和含辛茹苦之心。那么，钢琴家冷兰琴，真的要继续发展这段关系，与军人宋希濂牵手走进婚姻吗？ 一年多之后，她给出了答案。1933年春，20岁的冷兰琴与26岁的宋希濂完婚。双方都是新青年，接受了欧风美雨的滋养，婚事新办，西式戒指、婚纱、礼服……自然是一样也不能少。但不知何故，他们的婚纱照一直没有披露，只能根据《南京小火瓦巷48村——宋希濂姻亲冷家的亲情档案》一文（原载于《现代快报》2013年8月12日版）描绘，想象冷蓉琴记忆中的那对「 ”璧人”：【照片里英俊儒雅的宋希濂穿着礼服，打着领结，端庄秀美的冷兰琴穿着洁白的婚纱，两个人都有着宁静的微笑。】 注：上图搜自网络 他们的恋情得以修成正果，除了「 ”情投意合”，也因女方具备「 ”爱国爱民”的情怀，双方志同道合，彼此欣赏、相互鼓励；当她读到他为「 ”一二八淞沪抗战”所写的诗句「 ”遗民忍死望恢复，几处今宵垂泪痕”时，能够产生由衷的共鸣。宋希濂应该是很看重这一点的，多年以后，他在为冷兰琴撰写的悼词中，称自己「 ”痛失了一位爱国爱民的贤妻”，可见一斑。 婚后，他们生育了二子三女。动荡的岁月，军人家庭的生活无法安定。在宋希濂的回忆里，那段时光浓缩为一段厚重的文字： 【时值抗战军兴，余率部浴血奋战，无暇顾家，悉由吾妻负责，千里奔波，辛劳备尝。】 在他们为子女所取的名字里，仿佛也留下了随军迁徙的足迹： 长子抚元：1933年八月，宋希濂升任第36师师长，移防江西抚州，兼任抚州警备司令。冷兰琴可能随任抚州，或者曾经赴抚州探亲，长子抚元即孕育或诞生于抚州。此时日军尚未全面侵华，但宋希濂的确已「 ”无暇顾家”。1933年11月，李济深、蔡廷锴在福建率领十九路军发动「 ”闽变”，宣布反蒋。宋希濂率部入闽，参加讨伐，与淞沪抗战期间同仇敌忾的十九路军袍泽兵戎相见，并于1934年初攻克九峰山要地。蒋介石致亲笔信嘉奖，赞许36师「 ”首建奇功，为平定闽变奠定了基础”。这一年的二月农历新年，宋希濂仍在福州、莆田、惠安一带追击十九路军，不能陪妻子过节，「 ”闽变”终结后，又迅速投身第五次「 ”围剿”，直到1934年九月二十七日在白衣洋岭被红军的轻机枪击中负伤，伤势较重，才返回后方治疗、休养。 长女苏元：宋希濂于1935年五月复出，36师师部暂时移驻福建长汀。在这里，宋希濂负责囚禁并最终 ... 害了无产阶级革命家瞿秋白。 注：瞿秋白英勇就义前留影。该图搜自网络 过了1935年六月，为了防备日军越来越可能发起的大举入侵，36师奉命回防京沪一线，驻扎苏州，修筑国防工事。由于苏州离上海很近，冷兰琴重返上海美专音乐系执教，在1936年初的毕业生纪念册中留下一帧背影。 注：上图出自马海平《图说上海美专》 1936年十二月十二日，西安事变，宋希濂率部开赴西安警戒、接防，但这属于突发事件造成的临时调防，家属不大可能随行，应该是留在了原地，因此，他们的长女与西安无缘，而是一个与苏州有天生缘分的孩子，取名「 ”苏元”。 次女晋元：从1937年七月七日全面抗战爆发到1938年十月，宋希濂连续参加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兰封战役及武汉会战，打出了上海汇山码头攻坚战、反攻收复兰封城和富金山、沙窝阻击战及信潢突围等著名战例，屡立战功，其间于1938年五月升任71军军长。 注：上图搜自网络 武汉会战之后，宋希濂率部在河南、陕西整补，1939年冬接受黄埔一期同窗——西北王胡宗南的保荐，出任第三十四集团军副总司令，同时因病辞去71军军长职务。此后，冷兰琴和宋希濂一家似乎在西安度过了一段较为安稳的时光，拍摄了下面这张合影： 在上述经历中，暂未找到「 ”晋”字的确切来源。笔者冒昧猜测：如果「 ”晋元”并不是源自地名，有无可能是向淞沪会战末期率领八百壮士坚守四行仓库的谢晋元团长致敬呢？ 次子云龙：1940年9月，宋希濂调往陪都重庆，兼任中央训练团副教育长，1941年11月升任第十一集团军总司令兼昆明防守司令，约1942年5月左右起移镇滇西，家属随任。这估计就是「 ”云龙”的出处。宋在滇缅战场奋战三年多，对滇西、缅甸反攻卓有贡献。战后荣获 ... 勋章、抗战胜利勋章及美国杜鲁门总统颁发的棕叶自由勋章。 注：上图搜自网络 ... 宛蓉：1945年三月，宋希濂调任新疆迪化（今 ... ），担任中央军校第九分校主任，五月当选国民 ... 执行 ... ，1946年起兼任西北行辕参谋长、新疆省警备总司令，强硬打击分裂活动，坚决击退北方邻国 ... 挑衅，维护国土完整，1948年八月调回内地。 注：上图搜自网络 根据冷蓉琴的回忆，在这三年里，冷兰琴似乎并未长期随任，大部分时间携子女住在南京市北京东路的一座大宅，因此无法确定「 ”宛蓉”的由来。笔者个人猜测与西域古国大宛有关，新疆是古西域的重要组成部分，给新生的小女儿取「 ”宛”之名，会不会是父母的一次有感而发？ 宋希濂与冷兰琴的五个子女成年后合影于美国，左起依次为长子抚元、 ... 宛蓉、次女晋元、长女苏元、次子云龙 由上述时间线不难看出，冷兰琴婚后的生活可以说就是一种「 ”漂泊”，看来钢琴专业多半是要荒废了。且不说她「 ”居无定所”，许多战时留在上海「 ”孤岛”、生活比较安定的女音乐家都为婚姻家庭所累，事业急剧滑坡。1946年《申报》发表一篇署名「 ”梁廷酉”的文章《听高芝兰独唱后谈中国女音乐家》，文中写道：【并非女的不如男的。上帝固无特别偏袒男人的理由，是因为男的可以许身音乐，拿毕生精力为音乐尽瘁，甚至如悲多芬者终身不娶，「 ”为音乐生．为音乐死”。而男的即使结了婚，也与音乐的艺术生活无大影响。但女性则不然。结婚之后，艺术的追求都为丈夫与儿女牺牲了。正如我们这般职业青年艺术的追求为饭碗而牺牲一样。】文章举了两个典型例子：花腔女高音郎毓秀，婚后「 ”音量和音域已减小到最少的限度，她的音色己表现得那么微弱无力”；女钢琴家潘美馥，婚后难得一见「 ”那灵活巧妙的十指之工”，文章作者认为，原因在于潘美馥「 ”己是陈健华的太太，家庭事未免消磨了她的艺术努力”。 其实，对于旧社会家庭经济宽裕的女性而言，慢说「 ”艺术努力”，她们大多数根本不会工作。据雨巷诗人戴望舒的第一任妻子穆丽娟回忆，抗战时期，戴望舒在香港任《 ... ·星岛》副刊主编，薪酬足以保障家人享受富裕的生活，租住山景小洋楼安家，雇用两名保姆承担家务劳动。穆丽娟说：「 ”婚后我不管家务，一切有保姆代劳。一个保姆负责煮饭，另一个负责带孩子。（我）实在无聊，就学学英语，和（诗人）徐迟的爱人陈松一起出去看电影、逛街。30年代的中国，富家女子都是不工作的，所以只能自己找娱乐项目。” 然而冷兰琴却不是这样。据宋希濂旧部回忆，冷兰琴婚后一直坚持从事钢琴教学工作。滇西抗战时期，省立大理中学的学生吴棠时常见到她，记得她爱穿旗袍，经常在大理中学授课。 烽火连天，炮声隆隆，人们仍然热爱音乐，也更需要音乐的慰藉和鼓舞。这或许就是冷兰琴坚守的初心。非但如此，她还大力支持宋希濂抗战，并协助丈夫说服冷家父母，支持冷家的三个儿子投身抗日救亡大业： 冷兰琴长兄冷培元，职业医师，从军后担任昆明野战医院上校军医主任，经常受妹夫宋希濂派遣，上前线救死扶伤； 注：上图为冷培元夫妇1943年合影 三弟冷培基，杭州笕桥中央航空学校毕业，空军飞行员，为国捐躯； 四弟冷培澍，空军飞行员，1941年被飞虎队陈纳德将军选送美国参加高级飞行训练，学成回国参战，击落、击伤日军飞机共计11架，其中以1944年豫湘桂会战新市空战智取2架敌机的战例最为经典。后去台湾省，官至空军中将。 综上可见，宋希濂赞颂冷兰琴「 ”爱国爱民”、「 ”贤”，还真不是溢美之词，而是实事求是的评价。 至于婚姻生活，宋希濂在回忆录中直言双方感情「 ”深厚”、冷兰琴对他的帮助和启发很大。不过，在第11集团军参谋长成刚传播的八卦里，吃瓜群众好像还能闻到一丝「 ”妻管严”的味道。 注：上图由作家赵小昭绘制 首先，我们需要简单地了解一下当时的社会背景。按照军统少将沈醉的说法，在旧社会，拥有权位的男人拈花惹草并非「 ”不道德”，而是一种正常的现象，是「 ”风流显贵”的标志，即使自己原来没有动心思，在外应酬时，下属、学生之类的人也要在女色方面做功夫。浸淫在这般污浊的大染缸里，沈醉对爱妻粟燕萍的绝对忠诚在婚后两年就失守了，甚至训子严明的沈母对儿子们的原则要求也只是不许他们兄弟「 ”在外面养小老婆”。 宋希濂的应酬想必也很多。例如其回忆录记载，西安事变和平解决之后，为了拉拢东北军上层，他和黄杰、毛邦初三人经常约东北军将领一起打牌玩耍，主要据点包括一家东北人设立的公司、川陕公司总经理周文达家和陕西省银行总经理李维城家，「 ”酬酢无虚夕”。按当时的社会风气，这种应酬确实容易衍生出一些不可言说的「 ”危险”。 对此，冷兰琴如何防范呢？据成刚说，冷兰琴对宋「 ”管得很严”，似乎在家中执行某种夜禁制度。有一天，宋希濂回家很晚，应该是超出了规定时间。冷兰琴问他原因，宋答打扑克去了，并掏出一把钞票自证清白，说：「 ”你看我还赢了这么多钱呢。”冷兰琴表示「 ”呵呵”，把钞票扔进火盆里烧了…… 你问成刚是怎么知道的？据他说，那是因为11集团军驻守昆明时住房条件不算太好，宋、成两家合住一栋楼，各占一层，估计隔音也不行，导致参谋长听了总司令的窗户根儿…… 但是，这应该只是冷、宋二人婚姻生活中的一支小插曲，宋希濂所说的感情「 ”深厚”才是主旋律。因为感情「 ”深厚”，1949年， ... 低能的 ... 兵败如山倒，宋希濂的命运岌岌可危，风雨飘摇之秋，冷兰琴拒绝离开。她只把子女送到台湾省、香港，自己留在大陆，与丈夫同甘共苦。 然而，在这个无常的人世间，没有人能陪谁一辈子。1949年6月，冷兰琴突发脑溢血，猝逝于宜昌，享年仅36岁。当年宋希濂不以为意的先天性高血压病，终究还是夺走了钢琴家年轻的生命。 对于冷兰琴的早逝，宋希濂万分伤感，只能用悼词中的那个「 ”痛”字加以发泄。 1960年代初，宋希濂再婚，1980年移居美国，与子女团聚。长子宋抚元继承母亲衣钵，成长为钢琴家、作曲家，为母亲的同门师弟傅聪谱写了钢琴曲《琴诗四首》。次子宋云龙从商，据2005年12月廊坊官网报道，宋云龙在廊坊市永清燃气工业区投资建设饮用水和空气净化过滤器项目，此前也已在国内投资兴建两家活性炭制造厂。 伊人长逝，但宋希濂仍与冷家保持深挚的亲情。1970年代，他想方设法改善小姨子冷蓉琴、庄志强夫妻的境遇；冷家的侄儿称呼姑父的续弦夫人易吟先为「 ”易姑妈”。 注：上图为宋希濂写给冷培元之子冷豫民的信 由此看来，易吟先女士是一位宽厚大度、通情达理的女性。大概也是因此，宋希濂无所顾忌，在回忆录中秉笔直书对原配夫人冷兰琴的深切怀念，极尽褒扬之词。 「 ”我们于1933年春结婚。”宋希濂在回忆录里不经意地写道。「 ”我们”——仿佛去世快半个世纪的冷兰琴依然坐在他身边。 隔阴阳，「 ”我们”依然是「 ”我们”；情未了，「 ”我们”永远是「 ”我们”。这大约就是老一辈的爱情。 主要参考资料： 陈正生《〈申报〉音乐资料选辑之一上海音乐学院部分》、 陈洁《上海美专音乐史》、 《〈雨巷〉背后的悲剧人生：诗人的痴情，为何总被现实无情践踏？》（未见作者署名，原载于「 ”最爱历史”，转引《新民周刊》文《穆时英之妹穆丽娟：与戴望舒离婚 和周黎庵相伴》）、 唐蕾《南京小火瓦巷48村——宋希濂姻亲冷家的亲情档案》（原载于《现代快报》2013年8月12日版）、 宋希濂《鹰犬将军——宋希濂自述》、 万泱华编辑《抗日名将宋希濂 曾与夫人发动8位家人走上战场》（「 ”湘潭在线”2016年10月31日转引《株洲晚报》报道《原桥梁厂退休职工宋景范的抗战家史：叔爷爷是抗日名将宋希濂 曾与夫人发动8位家人走上战场》）、 韩福东《远征军遗骸：大理抗战往事》、 沈醉《我的特务生涯》、 周绍甫《宋希濂的爱国情怀：宋希濂诞辰百周年纪念册1907-2007》、 戴澄东《怀念亲爱的母亲王荷馨》、 廊坊市人民 ... 网站2005年12月12日《市委统战部发挥优势服务经济建设》（原载于《廊坊日报》）等。 作者简介：细雨丝竹，又名浅樽酌海、井飞鸟，南京大学法学院毕业，金融从业者，文史控、推理迷、言情痴、考据癖。长篇小说《神探王妃》、长篇历史散文《鱼玄机》（笔名「 ”浅樽酌海”，已签约出版，继续创作中；前者部分连载于晋江）。 END 图片来源于网络 喜欢本文/作者，文末赞赏一下表达支持吧！ ▽ 本账号系网易新闻·网易号「 ”各有态度”签约账号 ☆好文推荐☆ 李承嗣：纵横雁北淮南的神级龙套 皇帝的遗言一般说什么？（上）：崇祯的最无奈，曹操的最感人 《中国古代奇技淫巧》：古人的黑科技，手把手教你「 ”立地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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