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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七十水淹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題記其實,龐師古的營址是朱全忠看了地圖後幫他選的。這個龐師古和朱珍一樣,少年時就跟隨朱全忠起事了,是屬於朱全忠舊班底裏的老人,史載其“爲人謹甚,未嘗離左右,及爲將出兵,必受方略以行,軍中非太祖命,不妄動”。以領導的一言一行爲生活準則,俯首帖耳,惟命是從,估計朱全忠叫他去吃屎他也會去吃,而且是吃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那種。當初人家朱全忠選
七十 水淹
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
————題記
其實,龐師古的營址是朱全忠看了地圖後幫他選的。
這個龐師古和朱珍一樣,少年時就跟隨朱全忠起事了,是屬於朱全忠舊班底裏的老人,史載其“爲人謹甚,未嘗離左右,及爲將出兵,必受方略以行,軍中非太祖命,不妄動”。以領導的一言一行爲生活準則,俯首帖耳,惟命是從,估計朱全忠叫他去吃屎他也會去吃,而且是吃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那種。
當初人家朱全忠選這個地方爲營址的時候,考慮的是冬天露營,風乾物燥,火燭易燃,大軍應該防備對方火攻,而且冬天井榦水涸,士兵難以取水,風雪連天,應該在地勢低窪處下營避風。
從兵法常理來說,朱全忠這個想法沒有錯。
問題是,遠在宿州的朱全忠沒意識到,在江淮,最不缺的就是水,放眼支流散佈,平地上流水相連。
所以,安扎營寨時,有部下向龐師古提出了異議,說只要將大營移動一舍(約30裏)的距離,就可轉移至安全地區,“師古以非太祖命不聽”,龐師古以沒有朱全忠的命令,不能擅自行動,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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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師古是這樣教育部下的:現在我們是攻擊方,敵人是防守方,我們已經牢牢掌握着戰爭的主動權了,敵人完全是在跟着我們的節奏在進行,咱們設置營寨,應該在通暢便利的地方,軍隊集結容易,糧草屯積方便,跟那種專門爲了打防守戰選的營寨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懂不懂?
因爲大雪連天,戰鬥一時還沒有打響,龐師古閒來無事,就“居常弈棋”,在營中下棋。
龐師古的棋藝很臭。
和部下下了幾盤,盤盤皆輸,越下越心焦,越下越窩火,偏偏又棋癮上來,欲罷不能。
這會兒已經被對方盤馬臥槽,自己的老帥坐又坐不出,仕化化不開,只要對方一將軍就輸了,正在執子長考間,突然耳邊一聲大叫“將軍!”
龐師古手一哆嗦,手中的棋子掉落地上,不由得怒罵道:“講不講棋德的你?我還沒下,你將什麼軍?!”擡頭看時,棋友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旁邊卻站了一個偵察兵,原來是偵察兵有事要報告。
偵察兵囁嚅道:“將軍……大事不妙,現在淮河水位明顯變淺,淮南軍有可能在上游堵水實施水攻……”
龐師古氣不打一處來,怒道:“天寒地凍,眼看河水就要結冰了,腦殘不是?實施水攻,分明是妖言惑衆,亂我軍心,來人,給我拖出去斬了!”然後將棋盤猛地掀翻,氣呼呼地走了。
十一月十七日,堤壩內淮河的蓄水量已經足夠多了,楊行密決定發起攻擊。
在攻擊之前,他又安排了兩件事。
一、命朱瑾率騎兵五千人偷偷渡過淮河,打着汴軍的旗號, 冒充朱全忠從宿州派來的增援部隊,由北而南,向龐師古大營靠攏。
二、命張訓率老弱千餘人作爲前鋒,吸引龐師古軍的注意力,掩護朱瑾的行動。
這一天,雪下得更大了,在漫天的朔風中一攪,天空一片迷茫。
連接多日的野營生活使龐師古軍苦不堪言,士兵都不願起牀,一個個踡在被窩裏取暖,突然聽到從遠處傳來了訇訇的悶響,大家驚疑不定,面面相覷,叫道:“發生什麼事了?”
跟着,有人大叫:“不好!營房進水了!”
大家趕緊從被窩中爬起來,果然,營外洪水滾滾而來,很快,營裏的傢伙什都飄了起來,營外受驚的馬匹咴咴長嘶。
“淮南軍殺來了!”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令所有的人慌亂不已,一個個爭先恐後往營處跑,營外用來防禦的鹿角,蒺藜被水衝得七零八落,大家慌亂得如同沒頭蒼蠅,亂飛亂撞,正在混亂間,朱瑾率騎兵舞槊而至,大喝:“休教走了龐師古!”
其實,這時候的水只齊膝,並不深,淮南軍和汴軍同在水裏,如果水位繼續加深,大家都一起玩完,所不同的是淮南軍有備而來,而汴軍驚懼不已,只忙着四下逃竄,毫無抵擋之力。
一時間,龐師古大營內囂聲雷沸,龐師古和一大批高級將領在混戰中稀裏糊塗地死去了。
汴軍的指揮中樞一癱瘓,混亂更加加劇了,七萬人馬互相踐踏互相亂砍,死傷無數。
遊弋在西北邊的張訓部此時也毀柵而入,汴軍更加驚慌失措混亂不堪了。
得知朱瑾已經得手,楊行密又親率大軍殺來,汴軍終於全盤崩潰,被斬首萬餘人。其餘除了被俘的外,都潰歸葛從周軍。
這時的葛從周軍在壽州的西北安營紮寨,作出張牙欲噬的態勢佯攻,結果反被壽州守將朱延壽率軍打破了大營,被迫向濠州轉移,當他接到龐師古軍敗衆的報告後,就知道大勢已去了。葛從周異常清楚,很快,楊行密就會從清口趕來,如果自己不趕緊抽身,到時他與壽州朱延壽的守軍一起向自己實施夾擊,將無路可逃。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算葛從周見機得快,其丟棄了所有的輜重一路向北。
到達淠水渡口(今安徽六安)的時候,楊行密大部隊已經趕來。
葛從周的部隊又冷又餓,不敢背河頑抗,只好咬緊牙關,強行渡淮。
楊行密揮軍在後面掩殺,葛從周基本全軍覆滅,淮水上就浮屍塞河。
葛從周與驍將牛存節親自操刀步鬥,鼓勵將士,才得上岸逃命。
雖已入樑軍轄境,但境內官員沒有料到大軍會敗得這麼快敗得這麼離譜,一路上並沒提供有救助物資,士兵“凡四日不食”,四日四夜沒有食物補給,“汴卒緣道凍餒死”,凍死餓死的比戰死的還多,直到入了潁州境內,潁州刺史王敬堯才反應過來,雪中送炭,派人沿路燒炭給士兵取暖,提供糧食衣物,這才讓殘軍逃回,可是“還者不滿千人”。
在坐鎮宿州的朱全忠知道前線兩路大軍的慘敗消息後,大驚,擔心楊行密乘勝殺來,只好狼狽不堪地從宿州撤退。
楊行密大捷之後,志得意滿地寫信給朱全忠說:“龐師古、葛從周,非敵也,公宜來淮上決戰。”
與此同時,樂於看笑話的晉王李克用、河中軍節度使王珂、成德軍節度使王鎔、義武軍節度使王郜等人也紛紛上表,要求李曄以楊行密爲都統,出兵討伐朱全忠。
李曄此時還困在華州(今陝西省華縣),沒有膽量也沒有心思理會,只是遣使勸雙方和解。
朱全忠新敗,也是在氣頭上,看了李曄的和解書後,也自知近期內無力再與楊行密爭鋒,但是一肚子怨氣沒處發,也沒個人在跟前哄哄,就向李曄索要了宣武、宣義、天平三鎮節度使,心理才慢慢平衡下來。
楊行密與各位將領舉行隆重的宴會進行慶賀,他對行軍副使李承嗣說;“開始時,我想先援壽州,你說不如先前往清口;並且斷言,一旦龐師古潰敗,葛從周自然逃跑,現在果然一切正如你所料,高明啊!”
楊行密於是賞給李承嗣一萬緡錢,向朝廷上表請任命李承嗣兼任鎮海節度使。
楊行密對待李承嗣和史儼相當夠意思,居住的府第房舍,美女姬妾,楊行密都挑選最上等的賞賜給他們,所以李承嗣、史儼二人也爲楊行密盡忠效力,屢立戰功,最後終老於淮南。
楊行密因此而穩據長江、淮水之間,朱全忠以後也曾有好幾次南下,但都沒撈到什麼便宜,不能越過淮水。
不但朱全忠,在後周英主柴榮之前的幾屇中原政權始終不能越過淮水南下。
所以說,清口大戰之於楊行密,猶如赤壁大戰之於孫吳,是一場決定天下走勢和無數人命運的戰役。
因爲楊行密割據政權的存在,東南地區即使在五代的亂世中也依然能保持着一定的經濟發展勢頭,爲當時的百姓保留了一方稍微安定的樂土,讓他們對人世保留了一點生的希望。
歐陽修讚歎道:“嗚呼,兵之勝敗,豈易言哉!樑兵強於天下,而吳人號爲輕弱,然師古再舉擊吳,輒再敗以死。其後太祖自將出光山,攻壽春,然亦敗也。蓋自高駢死,唐以樑兼統淮南,遂與孫、楊爭,凡三十年間,三舉而三敗。以至強遭至弱而如此,此其不可以理得也。兵法固有以寡而敗衆、以弱而勝強者,顧吳豈足以知之哉!
豈非適與其機會邪?故曰:‘兵者兇器,戰者危事也。’可不慎哉!”
通過這一戰,楊行密終於在江淮扎住了根基,一躍而成與李克用、朱全忠並肩的三巨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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