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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一个日军遗孤,画了半辈子毛主席像,他终于回到了日本,却又选择返回中国│止戈出品止戈传媒出品第6篇战争故事>暮春时节,樱花已落。一个体型瘦削的中年男子走出机舱,站上舷梯。这37年前的一幕,在他口中犹在昨日。有女婴被饿死,孩子母亲哭得死去活来,其他人却无暇顾及。很快,妹妹登美子在慌乱中走失。终于抵达了沈阳难民营。来自侵略战争发起国的一个普通日本家庭,还未回过神来,就已支离破碎。

原标题:一个日军遗孤,画了半辈子毛主席像,他终于回到了日本,却又选择返回中国 │ 止戈出品 止戈传媒出品第
6 篇战争故事 >暮春时节,樱花已落。一架飞机在东京成田国际机场降落。一个体型瘦削的中年男子走出机舱,站上舷梯。他的身体略显僵硬,眼神有些迟疑。 >今年3月,在位于北京西长安街沿线的鲁谷某小区,我与如今已是满头白发的他初次见面。这37年前的一幕,在他口中犹在昨日。 王林起近照(高戈摄) >在登机前,他的身份还是北京重型电机厂的一名职工。为了这次日本之行,厂里给他补助500元钱,超过了普通工人一年多的工资,同时请北京红都服装店的师傅做了笔挺的中山服,又买了了两个高档的旅行箱。那时,他的名字还叫“王林起”。 >下舷梯,领行李,出机场,前来迎候的一众亲人用日语亲切地唤起一个陌生的名字:渡部宏一。 >练习了多日的日语还是没有出口。握手、拥抱……短暂的热情之后,双方便陷入了相对无言的尴尬。 >或许大家都陷入了同样的回忆: >往前推40年,一个6岁的孩童与家人一起,随日本农民组成的“日本开拓团”前往中国东北。而今,当年的一家6口,早已被岁月冲击得四散零落,有幸活下来又重返故里的,只有已是中年白发的他……
>我是最早从朋友口中听到了王林起的故事,而后慕名造访。 >王在北京的家不大,但干净异常,茶几上的日式茶具、书桌上的富士山沙画、橱柜里的日本玩偶,众多细节都显示房主人和日本千丝万缕的联系。 王林起使用的茶具(高戈摄) >山形县和田村,位于日本东北部。寒冷的冬季即将来临,一对年轻的夫妻天天忙着打包大件行李,要赶在入冬前把它们托运到一个很远的地方。这对夫妻正是少年宏一的父母。父亲是家中独子,一个勤恳的日本农民,母亲白石贞,性格温顺。一对俊男靓女自由恋爱,成为当时村里的新鲜事。 >和田村以冬季雪大闻名。不过1940年的那个冬天,当第一场大雪飘落时,宏一已经看不到了。 >那一年秋天,外祖父给了5岁的宏一一顶彩色毛线帽子,告诉他,要去的那个地方很远、很冷。当宏一一家跟随“开拓团”,从日本山形县辗转来到中国东北时,走出车站,他第一眼看见的是初雪覆盖下的土地上,低矮的房子四处散落,赶路人骑着毛驴,一群中国农民裹着黑色棉衣。 >与老家住草顶木屋、穿草鞋木屐,只有出远门的男人才有鞋穿相比,眼前的一切对宏一来说更多的是新鲜。 渡部宏一及弟弟骏与父母的合影 >1936年5月,日本关东军制定了所谓的“满洲农业 ... 百万户移住计划”,动员大批本国贫民组建“开拓团”前往中国东北,“开拓团”强占或以极低廉的价格强行收购中国人的土地,然后再租给中国农民耕种,使500万中国农民失去土地。 >在带领全家动身前,宏一父亲曾多次前往中国东北“满洲开拓团”查探,回日后又接受了短期培训。对于像他这样长年只能吃萝卜饭、南瓜和芋头的日本农民来说,肥沃的中国东北显然是一片望眼欲穿的乐土。 >从1936年到1945年间,日本前后组织了共计20万人 ... “满洲”。这些一心向往早日踏上乐土的农民并不知道,他们今后在这片土地上种出来的粮食,大部分并不能成为自己的收成,而是交日本军队当公粮。 >宏一的新家位于今天的中国黑龙江省牡丹江市林口县境内。为了让 ... 安心于此,开拓团处心积虑将此地命名为山形县。 ... 们筑起住房,南北排列成村落,周围用木桩铁丝围住,并在所有房子的外壁划上白色的圆圈——这是他们从中国农民那里学来的防狼诀窍。 >“我们从东北农民那里学来很多,我家里就雇了一个中国帮工。”与东北农民的一些交往细节,多年以后一直是渡部宏一美好的回忆。 >在宏一眼里,日子仿佛如童话般美好。村民们专心耕种,甚至搭起了一座简陋的神社,企图在异国的土地上复原故乡的一切。父亲耕田,母亲看家,甚至还为他添了一个可爱的小弟。 >冬夜漫长,妈妈就在温暖的炉火旁教孩子们哼唱日本歌谣,那首全日本家喻户晓的《红蜻蜓》是孩子们的最爱: >晚霞中的红蜻蜓 >你在哪里哟 >童年时代遇到你 >那是哪一天 >…… >在大人眼里,生活并不和预想的完全一样。村里产出的稻米,在交完军粮后所剩无几,村民只能以高粱等杂粮作为主食。四五年间,铁丝网将这里与世隔绝。此外,偶尔还会有骑马背枪的士兵召集全村人问话,说要寻找某个逃跑的士兵。更多的日子里,日本农民听到的是“军队取得了大胜利”“占领了某岛”这样的消息。 >这种波澜不惊的生活一直持续到1945年日军战败时刻,陡然间转成不问生死的遗弃。 “突然有一天,邻居新野叔叔挨家挨户动员,‘黎明要开始逃难了,赶快做准备!’”回忆当年的情景,尽管早已时过境迁,我眼前的这个老人仿佛依然心有余悸。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通过广播发布诏书,宣布接受波茨坦公告、无条件投降。东北开拓团的农民瞬间成为被日方遗弃的难民。为逃避被日方威逼 ... 和苏联军队追击,全村人开始了仓皇的南下逃亡。 日本拍摄的开拓团影视剧照(资料图) >母亲无奈中遗弃了刚经营出个样子的家,背上被褥、粮食,拉着4个孩子再次奔向车站。逃难中途经一片原始森林:抬头看,针叶林密密匝匝,遮天蔽日,白天暗如黄昏;低头看,脚下横七竖八,枯叶堆积,踩上去却十分柔软---这种强烈而怪异的反差,给仓皇逃难的孩子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仿佛这里是一个万劫不复、活人不该踏入的死地。 >就在逃亡前不久,宏一和弟弟无意中闯祸烧毁了储物仓,兄弟俩提心吊胆,随时准备跪地接受父亲的惩罚,然而惩罚没等到,却等到了父亲离家的消息。日军为挽回时局,在开拓团内招募壮丁,并不符合征兵条件的父亲也被招募了,然后在寄回一封信后就永远失去了音信。 >穿林、过河,一路逃亡。有女婴被饿死,孩子母亲哭得死去活来,其他人却无暇顾及。已经10岁的宏一初次看到人死时非常恐惧,到后来,面对河里飘浮的成堆尸体已经完全没了感觉。人们轮着 ... 掉自家的牛马充饥,在“男人要被去势,女人要去做慰安妇”的传言里,艰难苟活。 >“突然有一天,我们一家人一早醒来,发现被一同逃难、朝夕相处的乡亲们遗弃了。”老人回忆。他们只能混入另一拨陌生但命运相似的难民,继续逃亡。 >灾难接踵而来。很快,妹妹登美子在慌乱中走失。在中国出生的幼弟秀策则被人趁乱抱走。终于抵达了沈阳难民营。还来不及庆幸,某天夜里,母亲被苏联士兵侵犯致死,几天后尸体被抬出难民营时,地上留下一滩乌黑的血迹。 >临死前,气息尚存的母亲试图说些什么,在吐出“宏一”两个字后,就彻底没了力气。这个才30多岁的日本女人,生命如灯一样熄灭,剩下10岁的宏一,还有小弟骏。 >“想哭吧,愣是没有流下泪。”老人平静地向我讲述那一刻的场景,“母亲临走前,满头全是虱子,瘦得骨头、颧骨全出来了。本来我的母亲,大家伙都说长得挺秀气的。一个温顺的女人,变成这个样子。” >从日本农民到日本开拓团成员,再到日本难民,至战争的牺牲者,剧烈的变化与打击都挤进了1945年的后半年。来自侵略战争发起国的一个普通日本家庭,还未回过神来,就已支离破碎。这一切毫无预兆地撞进一个10岁日本少年的眼底,也撞碎了所有对未来的期冀。 宏一和弟弟骏被领养时,已经瘦得皮包骨。5年时间,一个美满的六口之家到此刻只剩下这两兄弟。 >一个穿黑棉袄的男人,领着他俩坐三轮车爬过一大段斜坡路,又一座长桥,下坡后,再过一段铁道,最终穿过一座门洞,站到一座平房院里,“接受最后的挑选”。 >到了掌灯时分,有人从身后轻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个眼睛很大、身材壮实的男人”,这是宏一对养父第一眼的印象。没有言语,男人牵着宏一的手回了家。 >领走宏一的男人名叫王殿臣,河北景县人,随闯关东风潮来到沈阳,做旧货小生意。按命理,当年王家五行缺木,这个被领来的孩子成了王家长子,叫“王林起”。次日晚上,“王林起”穿上了养母贾凤朝一夜未眠缝制的棉衣棉裤,“终于不再冷了”。 >这里冬季同样雪大。养父教会了少年说中国话,他开始读《百家姓》《三字经》。临近春节,他叩头、作揖的动作已经有模有样,还有了和养母一样的口味,时不时盼着用大黄米、小豆和大枣做成的东北大年糕,和夹着熟驴肉的煎饼解馋。 >很快,随着1946年春节的到来,皮包骨头的少年不但脸上有了血色,也在向父母的磕头作揖中回到了人间。他跟着养父学放爆竹,爆竹的炸裂声让他想起逃亡中的枪声,但他心中已经不再恐惧。被另一家人领养的弟弟却没闯过命运的转弯。兄弟再见时,弟弟骏已是裹在席子里冰冷的尸体。 >此后,少年有一次偶遇同在开拓团的日本孩子。那个孩子跟在一个中国大人后边,两人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却欲言又止,各自走开。 >少年宏一从此消失,世间只有王林起。 >1949年后,王家从沈阳搬至北平。少年王林起表现优秀,在三年级时成为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批少年先锋队队员。他和少先队员们一起涌上天安门广场参加国庆观礼,伴着无数放飞的气球挥动双臂,向伟大领袖毛主席欢呼致敬。升入高中后不久,看到养父母维生艰辛,他选择了退学。 >“你加入少先队,学校知不知道你是日本孤儿?”我问。 >“我是收养的日本孩子,这一点从小到大周围人都知道。”王林起对这一点毫不避讳,“我从小就是个另类”,他如此给自己定位。 >1958年,中国 ... 。遗孤的身份没有影响王林起参加招工进入北京汽轮机厂操作磨床,兼干宣传。1964年10月,为庆祝国庆15周年,《东方红》首演,厂宣传 ... 和干事还带他去人民大会堂看了演出。那天,同在观众席的还有毛主席。 >“文革”随后而来。养母被单位“造反派”贴了一张“为什么收养日本孩子”的大字报,吊诡的是,他并没有因此受到太大冲击。 >当时,无数“右派反革命”的孩子遭受家庭破碎、发配支边等厄运,他反被厂里的造反派、保守派争抢。王林起选择了追随后者。他24小时等待毛主席发表的最高指示,一有消息,立刻写成大标语或放鞭炮表示庆贺。 >“文革”后期,联合后的两个造反派一致推荐有美术基础的他去学油画。 >“当时我上的是中央美院的毛主席像培训班,一次上课时,后来担任了美院院长和中国美协主席的靳尚谊先生来看课,还坐到我身边,亲自为我画的毛主席像动手做了修改。”如今须眉皆白的王林起跟我说起这个细节,满脸都是自豪的神色。 王林起在北京十渡写生 >学成归来,王林起开始专门为工厂画毛主席像和各类宣传画。 >在一笔一笔认真勾画毛主席像的日子里,革命青年王林起可曾记起那个曾经的少年“渡部宏一”? 10岁,按说一个人的语言功能已经基本完备。但奇怪的是,王林起在被收养后不久,很快就把日语忘了个一干二净。 王林起的中国养父母 >养父王殿臣曾带着王林起回过自己在河北景县的老家。那个村子的形状与宏一的日本老家相似,东西长,南北窄。 >“看到这个村子就当做看到你的老家吧。”在这个华北平原上种着大片玉米和红薯的中国村子里,养父对王林起说。那是1951年,王林起17岁,无论是养父还是他,都不敢也不去想回日本老家的事。 >后来王殿臣再次提起“回家”这件事,已是1960年他因食道癌去世之前。 >起初,王林起没动过寻亲心思,“我回不去了,也不会回去了” 。 >1972年,中日恢复邦交,在华遗孤有了回到祖国的机会。王林起的心动了,多半不是因为想念“祖国”,而是出于对养父心愿的遵照。循着模糊的记忆,他用中文给故乡日本山形县和田村的村长写信。 >辗转几波翻译后,他读到了故乡回信,第一句话是,“您受苦了”。那时,中国父亲已去世多年,日本姨母们还健在。 >“你对我们家的义务都已尽完了,放心走吧,不用回来了。”养母贾凤朝说。 >“老娘,我会回来的。”王林起答。 >回日探亲的飞机起飞了。走下飞机的王林起,一时间又变回了渡部宏一。 >在日本机场,王林起并没有用上提前反复练 ... 那些日语问候语。他还不习惯瞬间切换成宏一的生活。只是,在日本的第一夜,第一次睡榻榻米,他竟然“出乎预料地睡得很沉”。 >80年代的日本,经济已走出战后的凋敝,进入高速发展期。一年多时间里,中年宏一往返于城市与乡下之间,聚会、打工、出游,试着适应这个与此前40年在中国完全不同的生活。 >在日本,宏一幸运地见到了回到故乡的原开拓团部分成员,其中就有挨家挨户叫人的邻居新野先生。而逃亡途中离他们一家而去的静姨母一家四口,有三口病逝在中国,仅存的大儿子也被中国家庭收养,后来杳无音信。 >有着类似命运的不只宏一一个。 >1975年3月,日本 ... 厚生省正式开始调查“遗华孤儿”群体,并在经济上与探亲返乡诸方面给予补偿和方便。当时,日方将这些日本军队从中国大陆撤退和遣返期间、被中国人收养的未满13岁的日本人定义为遗孤,统计总数超过4000人。 >只是,不同的人生经历促使这些“遗华孤儿”做出了各种不同于人们想象的命运选择。 >有的因在“文革”中被打成残疾,坚决返回日本;也有的因做过护士,目睹过太多战争的残暴画面,留在中国“还债”;还有人在回到日本后,拒绝再认海那边苦苦思念的中 ... 亲。 >不管是怎样的选择,都是伤口愈合后的再一次撕裂。 >王林起与中国家人的合影 >1982年,在返日探亲一年零两个月之后,宏一再次坐上了前往中国的飞机。他选择了做回王林起,选择了兑现自己“我会回来的”的承诺。 >在这架连接命运两端的飞机上,王林起嚎啕大哭。他想起了1945年逃难中惨死的日本母亲白石贞,也想起了大陆那边视自己如己出的养母贾凤朝;他想起了10岁逃难中那片如魔域绝地般的原始森林,也想起了此去或将再也无缘见到的日本故土。 >机舱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没有人能体会王林起此时的心情,这个泪水难遏的中年男人,到底哭的是王林起还是宏一的命运? >那段时间,贾凤朝被邻里羡慕不已,邻居都知道她养了一个“胜似亲儿”的日本儿子。王林起背回了一台12寸的索尼电视机,让贾凤朝在80年代就早早地看上了彩电。而这位再普通不过的中国妇女,则把最朴素的爱与善教给了王林起。 >王林起的中国妹妹王淑清直到初中时,才知道大哥并不是自己的亲哥哥,竟然是个日本人! >多少年过去,王家子女一直和睦相处,如同骨肉同胞。 今天,坐在笔者面前的王林起已经83岁。他从未想过,万幸穿越那个一家六口半年之间或离或死、那个“死很容易,活也不是”的战乱年代之后,自己在中国的第二次生命,竟然可以延续这么久。 >前几年,他在跟朋友聊天中讲起自己的经历,朋友鼓励他将自己的故事写出来。他写出来之后,又不断有电视台、媒体找他采访。他的故事也在日本NHK播出。 >如今,他享受日本 ... 海外遗孤的关照计划,每年可以带一名家属享受一次12天的免费日本探亲旅游。“像我这样的人,光我知道的在中国就有好多个。” 2017年9月18日,王林起做客北京电视台 >“如果我们这种人回日本, ... 也会给我土地、工作之类,但是我不想回去了。中国对我太好了。当年我第一次探亲厂里就给了我500元补助,在日本的一年零两个月还照发工资。我退休后还高标准给我分配了房子。” “还有,我的养父虽然很早就去世了,我的养母还在,今年95了,她的亲生子女有时都认不出,但见了我都会一眼不眨地冲我微笑,她还认得我。” >在近年来一些纪念活动中,王林起张嘴一口典型的北方普通话,常让人对他“日本遗孤”的身份产生错位感。他有时会抱着养父留给自己的一床墨绿色毛毯出场,说起做收旧货生意的养父,如何想法设法给他留下一辆收来的日本自行车,如何带他下馆子听戏等等充满温情与亲情的生活细节。 >最开始,王林起都会直接说“我的父亲”“我的母亲”,之后,为了区分生父生母,不得不改说“养父”“养母”。往往说着说着,80多岁的老人就红了眼眶,浑浊的泪水翻越满脸的沟沟壑壑滚落。 >在与观众的互动中,有时会有观众提问他如何看待今天的中日关系、如何看待年轻人打砸日本车?有一次,老人回答说,别的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我的中国父母对我非常好,我的生父也是善良人,醉酒说错话第二天都会上门向人认错。 >2011年,黑龙江的开拓团民亡者名录碑被泼上油漆(资料图) >历史经常是荒诞的,而这次,两个国家之间至今无法和解的过去,还有两个家庭之间永远无以回报的恩情,又让他如何割舍? >王林起跟养母学得一手包水饺的好手艺。当年在开拓团时,宏一家雇佣了一位中国农民帮工。那年冬天的某个夜里,雇工送来裹在大衣中的一大碗热腾腾的食物,这是宏一第一次吃到饺子。后来他慢慢知道, 那天是中国的春节,饺子被中国人用来庆祝最隆重的节日和表达最热忱的情感。 >回日本探亲时,他同样亲手包了饺子给日本亲友吃。他特意挑选了白菜猪肉做馅,那是与他在东北吃到的中国农民裹在大衣里送来的同样的味道。 >退休后,王林起经常回日本探亲 >直到如今,王林起仍不知妹妹登美子与弟弟秀策的生死下落,也不知父亲是否如“据说”中那样死在苏联,更不知母亲是否有坟茔存世。 >今天,不认识他的人,只会把他当成北京街头的一个普普通通的长眉毛老头。而一些无法诉说的记忆碎片,随着岁月流逝,也只怕要永远埋葬在老人的脑海中,比如生母曾说,“你爸爸可能回到日本了,我们也一定要回去”;再比如,回忆深处,在冬夜的炉火旁,趴在妈妈背上的宏一听母亲轻声唱着那首《红蜻蜓》: >晚霞中的红蜻蜓 >你在哪里哟 >童年时代遇到你 >那是哪一天 >…… >年方十五姐出嫁 >她音讯全无 >等待姐姐归来 >夕阳下的红蜻蜓 >......
(全文完)更多“王林起”们的命运 >据日本厚生劳动省的资料,从1972到1995年,赴日定居的在华遗孤有2171人,更多的人则在中国度过了一生。 >遗华日侨由于与日本社会长期分离,又缺乏良好的日语能力,大多生活在日本社会的最底层。 >他们和他们的子女,都是战争的受害者。 长按二维码,关注“龙哥的战场” >过去的故事 >5、一位女记者和三个 ... 人逃犯的故事 >4、中越边境线上的秘密通道 >3、35年后,他终于等来了妈妈 >2、两岸军方接力护送他回家,50年前曾被定为叛徒 1、父亲葬在三八线北,他只能对着谷歌地图祭拜 0、致广大读者的一封道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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